第107章 番外八·岑闻远篇(一) 鲜衣怒马少年……(1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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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临府地远苦寒,是北戎同盛乾边界的关隘,除了来往商队,甚少有什么新鲜面孔出现。因此一旦出现,就会被人牢牢记着。
这一年就有这样一个少年郎,马尾高束,轻袍流云,一杆长枪,银鞍飒沓地折返了漠临府无数回。
大家都对他的称呼也变了许多回。
从一开始带些惊惧的岑小将军,到后头熟稔的岑家小子,最后再变回小将军。
只少了一个姓。
小将军,在漠临府的百姓心里头,是独称那一人的。
也只那人担得起这满城百姓的惦记。
余姚是三十年前跟着商队来到漠临府的,他从上京来,带着在上京行医数十年的经验,在漠临府站稳了脚跟。
如今城中杏林馆唯他一家独大。
这日冬雪簌簌,又是临近年关,百姓们大多掩起门来生火取暖,没大事不会轻易出门。
弟子们在柜台望着行人寂寂街头百无聊赖,小弟子孟广白回过头来问余姚:“师傅,咱们今日真的不闭馆么?”
不待余姚回话,大弟子余安南先急了:“闭什么馆,你忘了今日什么日子?客人没来呢还!”
被敲了一个爆栗,孟广白委屈得很:“什么客人,做咱们这行的,哪能称呼病人为客人!如此口无遮拦,师傅你当不管管师兄吗?”
“这次呀,你师兄说得还真没错。”余姚笑了下,抬眼瞧了瞧天色,转身从身后一整面墙的药柜里,熟门熟路捡出几味来,“也差不多是时候了。”
余安南比孟广白大些年岁,也就更有眼力见些。
孟广白托着腮兀自不解时,余安南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,从余姚手中接过药材,放入药钵中细细研磨起来了。
“都是治外伤的药,师傅你怎么知道会用得上。”孟广白凑过去粗略一看,眉头就蹙起来了,“难道是那帮从南边来的马匪又死灰复燃了!”
“还不速速闭馆!”孟广白又惊又怕,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关门了。
他此前接了个外地的诊单,月余未回漠临府,对城中形势不甚熟悉。
只在出诊时听说漠临府来了一帮马匪肆虐,行止狂妄,伤人无数。
孟广白忧心师门,看完诊马不停蹄地赶回城内,却见到一派祥和,并无传言中的马匪肆虐。
他问过师傅,师傅却只笑呵呵道“马匪也不怕,城中自有守将在。”
虽然不明白漠临府这两头不讨好的边陲之地何时也有了守将,但师傅说的总没错。
见余姚笑眯眯地,孟广白后来也就将这事扔在脑后了,此刻乍一见师兄熟络的样子,怕不是从前早已研过多回这治外伤的药!
难道真有马匪肆虐?孟广白一颗心揪了起来。
谁料余安南翻了个大白眼:“放一万个心吧,有小将军在,死灰复燃不了。再说了,真要是那帮马匪,那可是直接冲撞进来抢砸烧的,你闭馆也没用。”
那该如何是好?难道就任由马匪作恶?孟广白一时愣在原地。
却听余姚笑呵呵道:“不急不急,咱们等的客人呀,已来了。”
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。
孟广白惊惶地回头去看。
可冬日午后日头白溶溶,亮得叫人睁不开眼,他只得眯起眼凝神去看。
没见到想象中麻面疤痕的马匪,却有一身着明黄色风氅,腰缠玉带,马尾高束,手提长枪,银鞍白马飒沓而来的少年郎。
那少年剑眉星目,手引缰绳,日头落在他噙着笑意的唇边,照得整个人雪肤皓齿,器宇不凡。
真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公子。
孟广白从没见过这样恣意的少年郎,立在原地,看得有些痴了。
谁知下一息就被人从身后挤开。
余安南挤上前去,嘴里念念叨叨:“我的小将军诶,您可算是来了,今日又是哪儿伤着了?怎么还能骑马啊?快下来快下来……”
借着余安南的手,马背上的人利索一跳,落地龇牙咧嘴笑道:“今日也是后背!”
少年迈着一双长腿,路过孟广白,还同他扬起笑点头示意。
孟广白这才看见……
这白马流星的少年……背后竟密密麻麻扎满了箭头。
阳光一照,齐刷刷泛着银光。
离远了稍不注意一看,还以为是什么造型别致的盔甲呢……
乍一瞧,有点……像只刺猬。
这诡异的一幕让孟广白有些手足无措。
这是什么嗜好?
孟广白大惊失色,孟广白不能理解,孟广白抬头看见师傅笑呵呵的脸,决定闭嘴沉默。
而那少年掀开门帘,熟门熟路就要往后院闯。
孟广白忍了又忍,没忍住,轻轻‘诶’了一声:“不能进!”
那后头是给重伤病人下针用的。
谁知那少年回过头来,同他眨了眨眼,颇和气道:“无妨,都是老熟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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